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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外资讯伽玛刀大家都不陌生,近年来各种“刀”越来越多,很多医生都分不清楚,还有文献中经常看到的一个名称是放射外科,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医院神经外科龙浩副教授:

立体定向放射外科(StereotacticRadiosurgey,SRS)是瑞典Leksell教授最早在年提出的一个设想,简单说就是通过立体定向射线聚焦的原理,实现不开颅治疗颅内病变的一种方法。Radiosurgery这个词是Lekesell教授创造的,它与Radiotherapy的区别在于,射线要产生等同于外科手术的效果,而要达到这个目的,第一需要比通常的放射治疗高得多的剂量,第二需要立体定向技术把高剂量射线精确投射到靶区。因此,SRS是放射治疗与立体定向神经外科相结合的产物。

第一台伽玛刀(GammaKnife)诞生于年。半个世纪以来,伽玛刀的性能不断升级,目前已经更新到了第六代ICON伽玛刀。在伽玛刀设备改进的同时,SRS也逐渐发展成为了一个成熟的学科领域,目前除了伽玛刀之外,还有CyberKnife、LINAC、Novalis、TomoTherapy、ProtonBeam等设备都可以实施SRS。所以SRS是一项技术以及围绕这项技术形成的学术领域,而各种“刀”是实施这项技术的工具。虽然现在各种新型设备不断涌现,瑞典医科达公司的伽玛刀仍然是放射外科的金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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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神经外科领域中放射外科的声音似乎不是太多,国外目前是什么情况,这五十多年放射外科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呢?

龙浩副教授:

其实放射外科从诞生之日起就是在不断的质疑声中发展起来的,今年Karger出版社出版的LeksellRadiosurgery上特别讲述了以Lekesell伽玛刀为代表的放射外科半个世纪以来经历的三次“战争”。第一次是与神经外科,从年到年持续了20年,直到年代末,神经外科界才接受了这种“不开颅的外科方式”处理颅内病变。第二次是与神经耳科,时间从年到年,争论的焦点在于听神经瘤的不同治疗方式,其结束的标志是美国匹兹堡大学医学中心(UPMC)Lunsford团队年在NewEnglandJournalofMedicine上发表了SRS治疗听神经瘤的长期随访结果,此后越来越多的听神经瘤接受SRS,目前在欧美国家这已成为主流的治疗方式。第三次是与放疗科,这也是正在进行也最为激烈的一次,战场是脑转移瘤为代表的的神经系统恶性肿瘤。年代,全脑放疗(WBRT)是脑转移瘤的主要治疗方式,占位效应重者选择开颅手术。20多年来,脑转移瘤局部治疗模式经历了从WBRT、到WBRT+SRS、到SRS+WBRT、再到SRSalone的转变。年是一个标志点,ASTRO更新了指南:对于有限个数的脑转移瘤,SRS后不建议常规追加WBRT。近几年,随着不断有高级别临床研究证据的发表,NCCN脑转移瘤指南每年都在更新,SRS在脑转移瘤治疗领域的地位还在不断强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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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射外科这种不开颅的外科,有人认为应该属于放疗科的范畴,您觉得应该怎么样理解它和神经外科的关系呢?

龙浩副教授:

今年6月在美国纽约召开的世界立体定向功能神经外科大会上特地安排了一场辩论,主题就是Willradiosurgerynolongerbepartofneurosurgery?对这个问题我也谈一些个人的看法。

SRS是位于神经外科和放疗科之间的交叉领域,但他根本上还是具有神经外科属性,属于神经外科的一个亚专业。其一,从源头看,它的创始人Lekesell教授是神经外科医生,正是在处理神经外科疾病的日常工作中萌发了放射外科的想法,并且最后把想法变成了现实。从学术传承来看,LarsLeksell以后,包括美国的Lunsford、Adler、Kondziolka、Sheehan、日本的Yamamoto、法国的Regis等目前国际上最具影响力的放射外科专家都是神经外科医生,世界上各个国家的放射外科都是率先在神经外科医生群体中发展起来的。其二,SRS的适应症都是神经外科疾病,主要四大类:恶性肿瘤(脑转移瘤等)、良性肿瘤(神经鞘瘤、脑膜瘤、垂体瘤等)、血管性疾病(AVM等)和功能性疾病(三叉神经痛、震颤等)。除恶性肿瘤之外的其他病种并不属于放疗科的常规治疗范畴。其三,从事SRS所必须的知识结构与神经外科重合,包括立体定向技术、神经影像、神经解剖、神经外科疾病的特点和处理原则、开颅手术、血管介入等其他外科治疗手段等。如果对一种疾病没有全面的认识就很难为患者作出最好的治疗方案选择。

年,美国神经外科和放射肿瘤学会AANS/CNS和ASTRO联合确定了SRS的定义,论文发表在JournalofNeurosurgery上,明确了神经外科医生在SRS的主导地位。年以来,欧美的神经外科学会开始认识到之前的神经外科医生培养中缺少了SRS的环节,因此目前北美和欧洲的神经外科住院医师培训中都已经加入了SRS亚专科轮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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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媒体上有时能听到伽玛刀负面的声音,您怎么看这个问题?

龙浩副教授:

国内是从医院、医院等先后引进瑞典Leksell伽马刀后开始开展这方面工作。由于其无须开颅手术,属微侵袭治疗,且治疗病种多,很快掀起了一股热潮,但随着人员、设备、资金的大量涌入,也带来了很多问题。一是从业人员良莠不齐,很多缺少正规的神经外科专业训练,二是适应症把握不严格,不该做的做了,该做的又没做,由此产生了一些不良后果,造成负面的学术和社会影响。

正如我国放射外科的带头人潘力、刘阿力、徐德生教授反复强调的:一是要严格掌握治疗适应证,二是要建立完整的随访体系,以评定其近期和远期的安全性和疗效。需要强调的是,所谓的负面声音只是极少数。经过半个世纪的检验,放射外科对很多疾病的优良效果已经得到了广泛的认同,中国放射外科二十多年来已经为大量患者带来了确实的获益,也成为了目前神经外科不可或缺的一个治疗手段。

Leksell教授有句名言“Afoolwithatoolisstillafool”,如何用好这把“刀”是放射外科医生的职业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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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射外科近年来有哪些新的进展?

龙浩副教授:

近二三十年来,全球SRS治疗量在高速增长。从美国的统计数据来看,SRS治疗量从年起超过了脑肿瘤开颅手术量。除了治疗量增长外,近年来SRS的概念也进一步拓展,一方面治疗范围从头部扩展到了脊椎和体部,衍生出了SpineRadiosurgery和StereotacticBodyRadiationTherapy(SBRT)。另一方面,SRS也吸收了分割放疗的理念,将以往强调的“单次大剂量”更新为“单次或多次(≦5次)”。

学术团体方面,年成立了LeksellGammaKnifeSociety(LGKS),年成立了InternationalStereotacticRadiosurgerySociety(ISRS),这两个组织均是每两年举办一次全球会议,直到今年巴西里约第14届ISRS大会开始,两个学术组织合并举办会议,这也是学科交叉融合的体现。值得一提的是,历届LGKS大会均会在神经外科主流杂志出一期会议论文专刊,-年在StereotacticandFunctionalNeurosurgery,年后在JournalofNeurosurgery。我国今年也成立了世界华人神经外科医师协会放射神经外科专家委员会,医院潘力教授担任主任委员,这标志着中国放射外科事业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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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所在的医院在放射外科领域的工作有哪些特色呢?

龙浩副教授:医院年引进了我国第一台MRI,年国内最早引进了X刀,年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了杨开军教授等主编的国内第一部放射外科专著《颅脑疾病X刀治疗学》,年我们又引进了Perfexion伽玛刀,并成立了国内第一家“脑转移瘤治疗中心”。开展放射外科工作25年来,我院已累计治疗患者逾万人次。近年来,我们团队在漆松涛主任和杨开军教授带领下,主要在两个方面进行积极而谨慎的探索,一个是SRS的大分割治疗(HypofractionatedSRS),SRS如何分割能达到最佳治疗效果,目前国际上没有统一方案,我们对于大体积或邻近重要神经结构的的良性和恶性肿瘤采取不同的分割治疗方式。从随访结果来看,安全性和肿瘤控制上都取得了令人满意的效果。另一个是把SRS与其他治疗手段相结合。我们团队不仅做伽玛刀,也做手术、化疗、靶向和免疫治疗。在发挥全手段综合治疗优势的基础上,近年来我们提出的“脑转移瘤阶梯治疗方案”在各级别学术会议上宣讲20余次,主办“脑转移瘤多学科学术沙龙”十余次,积极推动了脑转移瘤治疗理念的更新。我们的另一个特色病种是原发性中枢神经系统淋巴瘤(PCNSL),从年开始我们专注这个领域,患者从立体定向活检到MTX为基础的一线化疗,再到复发后的挽救性治疗都是在神经外科主导的MDT下完成。我们在肿瘤组织全外显子测序的基础上,个体化筛选出肿瘤复发高危基因panel,通过在治疗及随访过程中监测脑脊液基因表达动态变化,以期早于影像证实肿瘤复发。我们在国际上率先提出伽玛刀放射外科结合大剂量MTX作为一线方案应用于PCNSL,部分结果已经在第19届世界伽玛刀大会(迪拜),第6届亚洲伽玛刀大会(仙台)和第14界世界立体定向放射外科大会(里约)等多次国际学术会议上作了口头报告,引起了国际国内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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